央行表态！别再误解CBS是中国版QE 力挺银行永续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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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部委支持银行发行永久债券来补充资本，今后还将出台更多的支持政策。 2月19日，国务院办公厅召开国务院政策简报会。央行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潘和银监会相关负责人出席了支持商业银行通过永续债券增资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机制的吹风会。

银行发行永久债券进入快车道。除了中国银行近期完成发行首只银行永久债券外，监管部门还不断出台支持政策，如央行推出央行票据互换工具(cbs)，将合格的银行永久债券纳入央行抵押品范围，以促进永久债券的流动性和市场接受度；银监会扩大了保险机构的投资范围，允许其投资永久债券等资本工具；财税部门已明确永久债券的会计处理，并将尽快明确永久债券的税务处理。

据了解，其他一些银行也在积极准备发行永久债券，以补充资本，许多商业银行已经遵循内部公司治理程序。潘指出，央行将会同有关部门进一步完善永续债券政策框架，继续推动银行多渠道补充资本，增强银行业支持实体经济优质发展的能力。

推动银行发行永久债券的两个背景考虑

在国际上，永久债务是银行成熟的资本补充工具。在巴塞尔委员会的资本监管规则中，它被列为其他一级资本类别之一。这一工具已被国际商业银行广泛采用。

数据显示，从2016年到2018年，全球市场银行发行的永久债券规模约为1000亿美元。在优先股和永久债券这两种主要的一级资本补充工具中，国际商业银行主要选择永久债券。

然而，在中国，银行发行永久债券来补充其他一级资本才刚刚开始。此前，国内银行主要依靠发行优先股来补充其他一级资本。监管当局为什么要推动银行通过永久债券来补充资本？潘在会上对作了详细的说明，主要基于以下两点考虑:

首先，中国银行业资本仍然充裕，核心一级资本是结构中的主体。然而，中国银行业的其他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一些大型国际银行。目前，中国银行业的其他一级资本充足率仅为0.6%。银行资本构成主要由核心一级资本构成。这种资本结构的优势是资本质量高，但需要进一步优化。

银监会监管司司长林聪提供的最新数据显示，2018年底，商业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1.03%，比上年末提高0.28个百分点；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1.58%，比去年底提高了0.24个百分点。整体资本充足率为14.20%，比去年底提高了0.55个百分点。从资本结构来看，我国商业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占比达到77%-78%。

“中国银行业近80%的资本结构是核心一级资本。引入永久债券也有利于优化银行资本结构，增强商业银行抵御风险和信用供给的能力。”潘对说道。

第二，从债券市场发展的角度来看。中国债券市场发展迅速，债券市场余额达到86万亿元，居世界第三位。中国债券市场也有丰富的产品系列。商业银行引入永久债券有利于丰富中国债券市场的品种结构，满足长期投资者的资产配置需求，改善债券收益率曲线。

“总的来说，永久债务是世界上成熟的产品。它的推出有利于拓宽银行资本补充渠道，改善中国银行业资本结构，丰富中国金融市场产品序列，深化中国债券市场发展。”潘对说道。

央行推出cbs并非“中国版的量化宽松”

1月24日，央行宣布，为了提高银行永久债券(包括无固定期限的资本债券)的流动性，支持银行发行永久债券补充资本，决定创建央行票据互换工具(cbs)，公开市场业务的一级交易商可以将合格银行发行的永久债券从央行换成央行票据。

所谓的cbs本质上是“用优惠券换优惠券”。例如，公开市场上的一级交易商A拥有由合格银行发行的10亿元永久债券，可以临时交给中央银行(需要一定的费用，费用根据公开招标确定)，以换取10亿元中央银行票据。获得的中央银行票据可以抵押给中央银行或其他市场机构，以换取资金用于再投资和其他安排。cbs到期后，A将与央行互换，并将央行票据换成永久债券。

潘强调，cbs的目的是提高永久债券的市场流动性，增强市场参与者认购银行永久债券的意愿，支持银行发行永久债券补充资本。这不是中国版的量化宽松。它本质上不同于量化宽松。具体来说，有两个原因:

首先，cbs是一个“息票对息票”的系统，它不涉及基础货币的流动性和吞吐量。一级交易商参与掉期交易，并将他们的永久债券换成央行票据。然而，不能说如果他们接受央行票据，他们就能自动获得央行的基础货币。两者之间没有关系。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央行可以自动从央行获得基础货币，而不用央行票据来代替，这对于银行系统的流动性有中性的影响。

“在国际金融危机之后，其他国家采用的量化宽松政策通常会在购买资产时使用基础货币。当我们进行外汇交易时，它不会自动投入流动性，这与基础货币无关。”潘对说道。

其次，央行票据的交换并没有导致永久债券所有权和信用风险的转移。永久债券的所有权仍在商业银行的桌子上，其利息收入也是债券的持有者。只有通过这种操作，央行才能按照市场导向的标准收费，从而提高永久债券的流动性。永久债券的所有权和相应的风险尚未转移。因此，它本质上不同于量化宽松。

光大证券的固定收益首席分析师张旭也告诉经纪公司中国记者，cbs缓解了永久债券投资者的流动性压力，但永久债券的信用风险仍需由商业银行承担。因此，cbs不会直接影响永久债券投资者的资本充足率。事实上，如果信用风险转移到央行，可能会引发道德风险，扰乱市场的定价体系。

张旭还表示，外汇储备下降导致中国整个银行体系中长期流动性缺口较大，部分银行信贷供应面临流动性约束。投资永久债券将进一步消耗流动性，并强化上述约束。Cbs可以将交易员持有的流动性较低的永久债券转换为流动性较高的央行票据，从而重振基金，提高投资者的潜在融资能力。在这次操作中，央行没有投入基础货币，而只是利用其自身的流动性创造功能来提高永久债券投资者的资产流动性。

然而，三大国际评级机构之一的惠誉认为，cbs意味着中国当局可能倾向于支持永久债券。在这种情况下，永久债券无法真正发挥其吸收损失的作用，而且将不同于其他国家央行向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发行类似金融工具的方式。

央行没有cbs交付的量化目标

中国银行永久债券市场刚刚起步。为了吸引更多的投资者，培育和扩大永久债务的二级市场，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在此时的推出也反映了央行的良好意愿。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曾刚在接受一位中国券商记者采访时表示，中国银行即将发行第一只永久性银行债券，但市场愿意接受吗？永久银行债务能形成发达的二级市场吗？恐怕这些在短期内很难实现。因此，通过提高银行永久债券的市场流动性来提高市场认购银行永久债券的意愿，需要央行的适当引导。随着银行永续债券发行规模的扩大和市场交易深度和广度的增加，银行永续债券市场也可能发展成为像银行金融债券那样的成熟市场，这样央行的流动性支持就没有必要了。

因此，cbs的引入是暂时的。银行永久债券二级市场在未来变得活跃和强大后，市场参与者可以自行交易，使用这一工具的必要性将会降低。央行货币政策部主任孙国峰在会上也表示，在发行永久债券的初期，cbs主要起到引导和培育市场的作用，更希望市场本身发挥作用。从央行的央行票据交换工具本身的运作来看，如果央行按照市场化的标准收费，并不意味着免费提供这项服务。市场化成本的具体标准也是参照银行间市场的无担保融资和有担保融资之间的价差来确定的，因此市场均衡最终会实现，需求不会无限扩大。

“央行的操作也有一定的市场化成本设定，而央行的票据交换工具的操作次数不可能像想象的那么多。很快我们将进行第一次cbs运营，您也可以看看运营情况，届时情况会更清楚。”孙国峰说道。

潘强调，央行没有创建cbs的量化目标。“这一事件是作为一种新的金融市场产品出现的，我们的目的是引导和培育市场，而不是量化目标”。此外，由于永久债券也是很好的投资产品，永久债券的持有者可能不会总是用永久债券交换央行票据，而且交换央行票据和投入基础货币之间也有区别。

鼓励银行发行永久债券，这两项措施有望出台

根据2018年底公布的银行资本充足率数据，商业银行的实际资本充足率水平高于国际监管标准的最低资本要求。但是，与国际水平和未来信贷增长的要求相比，仍有必要多渠道、及时补充资金。

特别是对四大国有银行而言，由于它们都是具有全球系统重要性的银行，与国际同行相比，在满足中期全损吸收能力(tlac)要求方面仍有许多差距。永久债券可以包含在tlac的资本要求中。对于四大银行来说，发行永久债券的需求更加迫切。因此，我国银行发行永久债券的政策框架亟待完善，这就要求监管部门加快创造合适的政策环境和条件。

潘提出了下一步支持发行资本补充债券的两项关键措施:

一是扩大资本补充债券投资者范围，研究非公开发行。

“我们正在考虑是否可以在商业银行柜台推动发行商业银行资本债券，允许合格投资者和高净值个人投资者投资资本补充债券。”潘表示，例如，扩大海外机构对中国资本补充债券的投资，也可以让合格的中国商业银行在海外债券市场发行资本补充债券。还有资本补充债券可以促进一些长期投资者，如基金、年金等。，这是今后在扩大投资者范围方面需要做的一些工作。”潘对说道。

北京一位银行家表示，实际上，有很多情况下，银行通过表外资金外包，投资于本行的资本工具。这些资金实质上是银行负债或客户委托银行进行财务管理的资金，但用于补充银行资本而没有相应的资本扣减，存在虚假注资的嫌疑。

“上述问题的根源在于合格的金融机构投资者太少。以前，商业银行资本工具的投资者群体相对有限，商业银行表内自营、财务管理和公共资金是主要因素。在新的资产管理规定下，由于银行财务管理对净值管理后的收益率要求更高，资本工具的投资更加依赖于商业银行表内自营资金。因此，要防止虚假注资问题，就必须丰富投资群体的多样性。”银行家说。

其次，探讨发行永久债券和带有转换条款的二级资本债券。

潘表示，通过债券市场补充资本，在不同的资本工具方面仍有许多地方可以探索。这一次，主要引入了减记永久债券。国际上发行的许多永久债券都包含转换条款，这种转换条款被称为转换永久债券，即当某一事件被触发时，投资者的债券可以转换为发行人的股权。对于减记永久债券，当某个条款被触发时，债券持有人的债权减记为0。如果是可转换的永久债务，一旦条款被触发，它可能会自动转换为权益，这就是为什么在巴塞尔监管委员会的规则中，永久债务可以算作监管资本。

他说，商业银行的会计意义上的资本和监管意义上的资本是有一定区别的。从监管意义上讲，如果在一定条件下存在损失吸收能力，则可以将其视为监管资本。这一次，减记永久债券首次被引入。下一步，央行将进一步优化条款设计，完善资本补充债券的触发条件和损失吸收机制，探索发行永久债券和含转换条款的二级资本债券。

丛林还表示，下一步，银监会将综合考虑商业银行风险状况、稳健经营程度等因素，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对商业银行非定期资本债券的发行申请进行审核，继续优化商业银行资本工具的发行和审批流程。

来源：人民视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