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暖风频吹 监管纾困中小企业融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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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记者宁鹏来自上海

最近，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召开了2020年全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会议，重申需要增加对实体经济的金融支持。

根据中国保监会1月11日在官方网站上发布的消息，对于2020年的工作，上述会议强调，要促进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质量和效率的提高，引导更多资金投向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

政策方面的暖风经常吹来。1月7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以下简称“金融委”)召开2020年第一次会议，研究如何缓解中小企业融资困难，部署相关工作。会议要求尽快研究和出台进一步缓解中小企业融资困难的相关措施。

一年多前，中央银行、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和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出台政策，缓解民营企业融资困难和股权质押风险。

1月12日，上海的一位知情人士告诉《时代周刊》，自救助基金运作一年多以来，股权质押的风险已经有所缓解。

中国银监会工作会议指出，金融机构服务实体经济的质量和效率不断提高。此外，会议还要求出台商业银行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监管和评估办法。

1月12日，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鲁正伟告诉《时代周刊》，中国保监会提出的详细评估指标是有意义的。

鲁政委建议，除了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有关措施外，还应该用更多的改革方法来解决问题。一方面，可以加强中小企业大数据中心建设，整合分散在公安、海关、税务等不同部门的数据，授权商业银行查询，提高中小企业融资效率。

另一方面，陆政委建议，监管政策可以借鉴国际上成熟的经验，允许商业银行在一定的资本比例内持有一定的中小企业股权，风险权重为100%。

目前，我国商业银行持有企业股权，除国务院批准外，风险权重为250%-1250%。

完善民营企业直接融资支持体系

财务委员会在新年第一次会议上集中讨论了中小企业融资问题，这释放了一个稳步增长的信号。会议强调金融支持对中小企业发展的重要性，呼吁“不断加大支持力度，有效缓解融资难问题”。

这次会议准确定位了当前中小企业的“融资困境”。

在间接融资方面，会议强调，应有效鼓励金融机构为中小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实施差异化监管安排，完善评估和评价机制，优化中小企业融资环境。

自2018年以来，部分上市公司和大股东陷入财务困境，股权冻结频率增加，这证实了清算风险日益明显的趋势。

2018年是问题最集中的一年。据统计，首次冻结最大股东的上市公司多达123家，是2017年的3.7倍，且绝大多数是民营企业。

股权冻结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大股东违反股权质押，导致诉讼。

近年来，一些民营上市公司在财务安排和投资策略上出现了过度扩张。随着杠杆作用的扩大和发展，融资渠道中断时更容易出现流动性风险甚至操作风险。

2018年，有15家上市公司首次出现债券违约，它们都是私营企业，但2014-2017年只有4家公司违约。

自2019年以来，随着中小银行风险的暴露，市场流动性分层，阻断了资本从大银行向中小银行和非银行金融机构的传导链，从而加剧了民营企业的融资困难。

尽管监管机构采取了许多措施来改善中小银行的流动性，以缓解短期影响，但流动性补充很难传导到非金融机构，这导致实体经济中严重的信用分层。

据中国程心国际统计，2019年，国有企业发行的信用债券规模为9.64万亿元，占80%，比2018年增长3个百分点。然而，在过去的四年中，民营企业的分销规模一直在下降，其在总分销规模中所占的比例已经下降到不到10%。

受中小企业规模和信贷资格的限制，金融机构服务中小实体的积极性相对较弱；在监管更加严格的背景下，表外资产对银行信贷业务的定价参考作用减弱，金融机构服务中小实体的动力需要得到有效激发。

在定价方面，自2019年以来，通过改革疏通货币传导机制的方式一再被强调。作为中国利率市场化的重要一步，lpr也在加强其对贷款利率的引导作用。市场化定价方法能够更准确地反映中小企业融资成本上的融资风险，为金融机构的信贷定价提供有效的指导。

此外，资本市场改革有望再次加速。

回归政策，2019年12月，《关于创造更好发展环境支持民营企业改革发展的意见》出台。在优化民营企业经营环境的同时，针对民营企业融资困境，提出“完善民营企业直接融资支持体系”。

新三板和创业板率先启动了股票市场改革，这也反映了政策对中小企业融资纾困的意图。

纾困基金的差异化

2018年10月，深圳国有股上市公司，第一枪股票质押救济开始。

救助基金是为缓解民营企业上市公司股权质押风险而设立的专项基金。救助对象的选择标准是“救穷不救急”。

各类救助资金的主要参与机构国有资产比例较高，资金的投入和退出应防止国有资产流失。

据《泰晤士报》记者报道，自救助基金推出以来，部分救助基金实现了与上市公司的“双赢”，而部分上市公司未能摆脱困境，救助基金也出现了一定的浮动亏损。

融资借贷是最基本的债务减免操作。

2018年，北京市顺义区国有资产计划将向嘉鱼集团提供高达4.5亿元的资金支持。嘉鱼集团获得现金支持后，控股股东嘉鱼集团释放质押2.9亿股，占嘉鱼集团所持股份的98.02%。

2020年1月10日，嘉鱼股份有限公司证券部的一位人士(300117.sz)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这些资金以债权的形式补充了公司的流动性。目前，资金已经收到，金额尚未增加或提取。

永泰科技(002326.sz)是一个双赢的案例。

2018年12月13日晚，海通资产管理宣布以每股7.15元的转让价格收购永泰科技控股股东6550万股。

2019年10月14日，永泰科技宣布海通资产管理公司减持了2109万股。

公告显示，海通资产管理的降价幅度为每股7.83-9.04元，均取得了正回报。截至2020年1月10日收盘，永泰科技的股价为10.16元，高于之前。

2020年1月10日，永泰科技秘书长向《时代周刊》表示，自10月10日交易以来，海通资产管理公司的持股比例还不到5%，不清楚未来是否会减持。然而，根据之前披露的交易，之前减持的2.4%股权确实取得了不错的回报。

纾困基金会面临的共同问题是，融资者的质押率已经很高，而且没有足够的额外股本来质押。如果融资人不能质押上市公司的股份，他也可以选择其他资产进行质押并获得融资，包括非上市公司的股份、房地产和固定资产。

例如，欧玛电气(002668.sz)将欧玛冰箱的100%股权抵押给中山救助基金，获得8.5亿元贷款。

2019年11月17日，欧玛电气宣布拟转让全资子公司广东欧玛冰箱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欧玛冰箱”)49%的股权，中山国资将接管。作为欧玛电器的核心资产，欧玛冰箱近年来贡献了上市公司90%的主要收入。

2020年1月10日，欧玛电气证券部的一位人士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尽管子公司有意转让其49%的股份，但欧玛电气仍是其控股股东，仍在上市公司的合并报表中，不会影响上市公司的运营。中山市国有9.7亿元救灾资金于2019年5月7日到位。

此外，还有纾困基金被套牢的案例。

例如，控股股东雅宝投资曾转让雅宝制药6300万股(600351。上海)以每股7.4元的价格转让给广东金亚救助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转让总额为4.66亿元。

截至2020年1月10日，雅宝药业的股价为5.89元/股，救助基金已深入设定。

更离谱的是，被称为“第一银股”的st金桂(002716.sz)曾宣布，长城资产和农行41.7亿元救助基金已经到位，但仍在困境中挣扎。

2019年10月9日，金贵银行被ST上市，此前，实际控制人曹永贵占用上市公司资金10亿元。

2019年11月18日，金桂银行和曹永贵双双被列入不可信赖执行人名单。

2019年12月16日，“17金贵01”违约。

上市公司股权质押的风险缓释

据中国程心国际不完全统计，自2018年以来，沪深两市已有近300家上市公司获救，许多上市公司的风险通过股权质押贷款置换和股权融资等方式得到化解。

据郭进证券统计，截至2019年底，市场质押市值为1.78万亿元，占a股总市值的2.81%，延续了2019年以来的下降趋势。

最近，许多上市公司都宣布释放一些股权质押。

例如，2019年12月31日，永泰科技宣布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王英梅、何仁宝及其一致行动人永泰控股质押的股份目前不存在清算风险。

2019年12月18日，雅宝制药收到控股股东雅宝投资关于前一天部分股份质押解除的通知，雅宝投资将其质押给山西证券4950万股无限制股份解除质押，并完成了质押解除手续。

总体而言，现场质押业务始于2014年，2015-2017年发展迅速。

自2018年以来，随着质押品清算风险的逐渐暴露，质押品的规模逐渐下降。

随着质押风险的逐步暴露，自2018年2月以来，市场质押融资净额规模一直为负值。由此可见，券商对股票质押业务逐渐谨慎，风险控制更加严格。

此外，上市公司股东通过各种渠道积极偿还质押融资债务。

2019年12月31日，英国唐智控制(300131.sz)实际控制人胡庆洲通过大宗交易减持1000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0.93%。减少的原因是为了偿还质押贷款，降低质押风险。

一些公司仍深陷泥潭。

St金贵最近宣布，2020年1月6日收到公司控股股东曹永贵的通知函，得知控股股东曹永贵办理的股份质押已经触发了协议中约定的违约条款，可能会被违约处理。

从收益的角度来看，相对较低的股价为获得反弹收益创造了条件。

1月10日，上海一位私募股权基金经理告诉《泰晤士报》记者，在被纾困基金拯救的上市公司中，确实有许多目标被“错杀”，但是否投资这些上市公司取决于市场风格和投资者的个人偏好。毕竟，资本市场仍然有大量高质量的目标。

上述私募基金经理认为，投资这些陷入困境的上市公司，需要对企业的基本面有更深的了解，否则就会有踩雷的风险。

上述银监会2020年工作会议指出，要加强对民营企业特别是民营制造企业的金融服务，突出支持先进制造业和产业集群，重点缓解有市场前景企业的流动性困难。

来源：人民视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