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是》刊文：中国在知识产权上不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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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产权是贸易全球化的桥梁和纽带，是全球合作共赢的制度载体。然而，一些美国政客以此为借口制造贸易摩擦，编造“中国是知识产权窃贼”、“中国强迫技术转让”等论调，对中国施加限制。根据所谓的“301调查”，他们首先指控中国利用不公平的技术转让系统、歧视性的许可限制、有针对性的海外投资、未经授权入侵美国商业计算机网络以及通过互联网获取美国技术的知识产权盗窃活动。后来，政府领导人走出来指责中国。例如，2018年10月4日，美国副总统伯恩斯(Burns)在哈德森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发表演讲，称中国“采取了一系列违背自由公平贸易的政策措施，如关税、配额、汇率操纵、强制技术转让和知识产权盗窃等。”庞贝、班农、纳瓦罗和其他“顾问”也不遗余力地制造同样的噪音。这些散布谣言、混淆视听的言论和做法，实质上是别有用心的，其目的无非是继续推行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阻碍中国的发展。事实上，中国一直在加强技术创新和知识产权保护，并致力于推动全球知识产权保护，这已成为全球知识产权治理的典范。中国人不会为美国政客的“指责”承担责任！

1.中国窃取了知识产权吗

中国不是知识产权的小偷，相反，它是知识产权的保护者和创造者。回顾中国的知识产权治理之路，从知识产权保护的起点到建立相对完整、高标准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和法律体系，中国仅走过40年，这在世界各国中是独一无二的。目前，中国正致力于知识产权治理的现代化改革，这将进一步推动中国从知识产权大国向知识产权强国迈进，鼓励中国更加自信地参与全球创新合作。

中国知识产权立法取得显著成效。知识产权是现代工业文明的产物，于清末被引入中国。改革开放后，中国全面启动了知识产权立法工作。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已基本建立起门类齐全、符合国际通行规则的知识产权法律体系，并经历了发达国家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发展历程。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前总干事阿帕德·博格斯评论说:“在知识产权的历史上，中国完成这一切的速度是独一无二的。”2008年，国务院颁布实施了《国家知识产权战略纲要》，从国家战略高度对知识产权的创造、应用、保护和管理进行了总体布局。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知识产权工作，知识产权治理取得历史性成就。例如，不久前，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修改《商标法》的决定，明确将恶意侵犯商标专用权的赔偿金额从修改前的一倍以上提高到三倍以下，再提高到一倍以上五倍以下，并将法定赔偿上限从三百万元提高到五百万元。修订后的条款将于2019年11月1日生效。惩罚性赔偿的数额在国际上相对较高，这表明了我们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的决心。

中国加大了知识产权司法和行政保护力度。一是成立了最高人民法院知识产权审判庭，在京、沪、穗设立了知识产权审判庭，在宁、苏、武、Xi等20个中级法院设立了专门的审判机构，对跨地区的知识产权案件进行管辖，形成了“知识产权上诉庭+知识产权专门庭(庭)”的知识产权审判体系。二是重组国家知识产权局，建立集中、统一、高效的知识产权管理体系。三是针对互联网领域的“秋风2018”、“王剑2018”、“2018网剑”等重点知识产权违法领域开展专项行动；在进出口环节，海关总署启动“龙腾”行动，保护出口型企业的知识产权；公安机关组织了“春雷”等一系列打击知识产权犯罪的专项行动。

根据国家打击侵权假冒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2019年5月15日发布的《中国知识产权保护和经营环境新进展报告(2018)》，2018年，全国各级司法机关审结知识产权案件近32万件，公安机关查处侵权假冒案件近1.9万件，行政执法机关查处侵权假冒案件约21.5万件。2018年2月，美国商会全球知识产权中心(gipc)发布了2018年国际知识产权指数报告。中国在50个经济体中排名第25位，比2017年上升了两位。报告称，中国在专利权和版权领域的改革增强了保护和执法效果，各级政府和执法机构更加重视知识产权，研究机构和个人使用知识产权的意识和能力也显著提高。

中国的研究和实验发展(r d)投资和支出大幅增加。R&D基金的投入和支出不仅是一个国家创新活动的标志，也是一个国家科技创新成果的重要保障。2013年至2016年，中国研发支出年均增长11.1%，增速居世界前列。2017年，中国研发资金投资总额超过1.76万亿元，同比增长12.3%，增速比上年提高1.7个百分点；R&D基金的投资强度(R&D基金与国内生产总值之比)达到2.13%。2018年，中国研发支出达到19657亿元，投入强度为2.18%。它基于持续多年的高强度R&D投资。近年来，中国的科技创新水平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天宫”腾飞，“震龙”发射，高铁奔驰，“田燕”探索空，“北斗”联网，超级计算，“墨子”消息，大型飞机首次飞行，实现的同时，中国企业的知识产权海外分销能力有了很大提高，企业“走出去”的能力有了明显增强。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布的《2018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中，中国排名第17位，首次跻身全球创新指数前20名。

第二，中国强迫技术转移了吗

在所谓的“301调查报告”中，美国指责中国利用外资所有权限制迫使美国公司向中国实体转让技术，或利用行政许可和审批程序迫使技术转让。事实上，市场准入不同于强制性技术转让。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时，承诺不以技术转让作为批准外商投资项目的前提条件，并清理了相关法律法规。中国没有任何政策、法律和惯例要求外国企业向中国合作伙伴转让技术，也没有任何法律规定强迫外国合作伙伴转让技术。中国政府不把R&D的技术转让或本地化作为批准外国投资的先决条件。合资企业等要求是中国与包括美国在内的世贸组织成员谈判的结果，符合世贸组织的相关要求，不是强制性的技术转让。如果美国政治家想根据事实说话，他们不能信口开河！事实上，面对美国政客的无耻指控，中国一直敦促美国提供证据，中国将认真调查和处理哪些美国企业被要求以武力转让技术。到目前为止，美国方面还没有给出一个例子。

市场行为不等于政府行为。在国际经贸交流中，投资和贸易是市场主体的自愿选择。事实上，技术转让不是政府行为，而是企业市场行为。在没有政府干预或扭曲的情况下，以自愿和双方同意的条件进行技术转让对中国和美国同等重要，这适用于所有国家。美国企业向中国提供技术和经验，而中国提供劳动力和其他资源，这是企业之间的法律关系和契约行为。双方都是交易和利益共同体的受益者。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对外开放了市场，包括美国公司在内的许多外国公司看到了商机，在中国投资建厂。他们与中国企业的合作完全是自愿的。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遵循意思自治和法治原则，不存在谁强制谁的问题。

考察中美与其他发达国家合作过程中的技术转移现象，可以发现这种转移源于发达国家企业积极的技术转移和产业转移，是一种常见的商业合作模式。跨国公司在开发新技术时，通常需要不断向发展中国家转让落后或标准化的技术，以延长依靠旧技术获取利润的时间，为新技术的研发和应用腾出空空间和要素资源，并间接分担研发成本。多年来，美国在华企业通过技术转让和许可获得了巨额利润，是技术合作的最大受益者。据美国商务部经济分析局统计，2016年，美国商品贸易逆差约为7500亿美元，服务贸易顺差为2494亿美元，其中知识产权使用费超过800亿美元。许多美国公司通过在中国建立合资企业获得了巨额利润，甚至超过了他们在美国的利润。

3.美国政府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公平吗

美国知识产权发展的历史绝不是一部公平的历史，不公平的双重标准比比皆是。例如，在版权保护领域，虽然美国早在1790年就颁布了其历史上第一部版权法，但这部法律只保护美国公民的版权，而不保护外国作者的权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0多年来，在当局的保护下，美国出版界非法盗版了其他国家权利人的作品，尤其是英国作品。当著名的大英百科全书首次登陆美国时，它以盗版的形式出现。直到1891年，美国才通过了新的版权法来保护外国人的作品，但这种保护仍然是有条件的，即外国人的作品必须在美国印刷，这是美国版权法上臭名昭著的“印刷条款”。这项规定直到1976年才被废除，当时距离美国建国已经有200年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200年来，美国对外国权利人的知识产权保护非常有限，而且始终低于国际标准。直到20世纪70年代，美国才突然转向强有力的知识产权保护，将知识产权与对外贸易联系起来，建立技术壁垒，巩固其在国际竞争中的产业和技术优势。美国1988年的《全面贸易和竞争法案》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该法案的大多数条款旨在使贸易政策更有利于美国，而几乎不考虑其他国家的利益，其目的是加强美国的国际竞争优势。如关于贸易壁垒的“超级301条款”和关于知识产权保护的“特别301条款”。这两项条款已成为美国迫使其贸易伙伴开放市场和大力推动贸易欺凌的利器。例如，20世纪80年代，在美日贸易战最激烈的时候，美国贸易代表对日本共发起了24起301条款案的调查，其中大部分涉及知识产权问题，迫使日本政府做出让步和妥协，自愿限制出口，开放市场，增加外国直接投资等。为此，日本先后签署了1987年美日半导体协议、1989年美日结构性壁垒协议，最终系统地开放了国内市场。通过301条款，美国成功地打开了日本市场，如钢铁、电信、医药和半导体。

知识产权一直被一些美国政客视为限制中国参与全球分工的“手铐”。自1979年中美正式建立外交关系以来，美国政府已对中国发起了6301起调查，其中四起涉及知识产权问题。自2017年以来，美国政府再次对中国发起301调查，指责中国利用不公平的技术转让制度、歧视性许可限制、外国投资政策等措施获取先进技术，从而单方面挑起中美经贸摩擦，歧视中国产品，滥用“国家安全审查”，使用大量非关税壁垒，滥用贸易救济措施。2018年6月19日，白宫贸易与制造政策办公室发布了《中国的经济侵略如何威胁美国和世界的技术和知识产权》报告，将中国的“经济侵略”概括为六项，并不加区别地指责中国。尊重市场、尊重法治不仅是市场经济的基本要求，也是法治社会的自然实践。市场行为通过市场手段解决；法律问题通过法治来解决。面对市场行为和企业间的契约行为，美国政府抛弃了一切正常的法律渠道和国际规则，既是裁判又是运动员，单方面利用国内法将其他国家作为制裁对象，这既违背了法治，也违背了正义。

4.贸易战能解决知识产权问题吗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世界各国的经济相互交织、相互影响、相互融合，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整体，形成了“全球多边市场”和“全球统一市场”。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建立了以知识产权为核心的新的全球R&D和生产网络。一方面，它们整合全球创新资源，促进创新和研发；另一方面，知识产权的使用牢牢占据着全球生产价值链上游的高附加值环节。在国家一级，发达国家正在通过双边和多边自由贸易协定建立新一轮全球知识产权保护高标准，以巩固全球价值链中的利益分配模式。目前，围绕国际规则和制度话语权的竞争越来越激烈。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世界贸易组织、二十国集团、亚太经合组织等多边机构在协调国际经贸关系、制定国际经贸规则、加强全球经济治理等方面发挥了越来越突出的作用。国际经济和贸易谈判变得更加频繁和复杂。所有主要国家都利用国际机制推进其战略目标，并努力将其政策升级为全球规则，以掌握制定国际知识产权治理规则的主导力量。知识产权作为最具国际化的现代法律制度和规则，已经成为世界经济贸易体系的重要支柱之一，也是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

知识产权制度是全球贸易合作的价值共识和普遍规则。平等保护各类市场主体的知识产权，创造公平、公正、有序、高效的市场环境，应该是世界各国政府的基本立场和价值取向。美国政府在知识产权问题上搞经济霸权主义是不可接受的，这将损害国际社会的共同利益，最终损害美国自身的利益。面对日益严峻的全球挑战，推进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加强全球知识产权保护是大势所趋。这不仅涉及应对各种全球挑战，还涉及为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制定规则和方向；它不仅与争夺发展制高点有关，而且与各国在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长期体制安排中的地位和作用有关。美国政客制造的贸易摩擦根本不利于知识产权保护，也不是全球知识产权保护的解决方案，而是一种伤害他人、造福他人的典型解决方案。只有实施多边主义、贸易全球化和市场法治，才是解决知识产权问题的正确途径。

5.中国坚决推进全球知识产权保护

目前，中国加入了几乎所有的国际知识产权条约，与全球63个国家、地区和国际组织签署了171项多边双边知识产权合作协议和谅解备忘录，与世界知识产权组织50个成员国建立了正式合作关系，扩大了执法交流与合作，有效运用了争端解决机制，不断推进全球知识产权治理，与国际社会一道应对知识产权治理中的各种问题。今年4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峰会论坛开幕式上的主旨发言中再次强调，中国将“全面完善知识产权保护法律体系，大力加强执法力度，加强对外国知识产权所有者合法权益的保护”，“中国愿与世界各国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合作， 创造良好的创新生态环境，在市场化和法治的基础上，促进与其他国家的技术交流与合作。” 总书记的讲话充分显示了中国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的坚定决心。

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刚刚走过40年的门槛。这40年是知识产权法治逐步确立、市场在创新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不断释放的40年，是创新市场机制通过不断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的广度和力度顺利运行的40年。现在，中国已经成为世界创新格局中的重要一极，发明专利申请数量连续八年居世界首位。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数据，2018年，中国通过《专利合作条约》提交的专利申请数量达到5.3万件，仅次于美国的5.6万件，居世界第二位。这些成就都离不开中国对知识产权的有力保护。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总干事弗朗西斯·古里博士评论说:“中国近年来在知识产权发展方面取得了突出成就，这与中国领导人从战略高度重视科技、创新和知识产权发展是分不开的。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中国在短短40年的时间里，在知识产权领域取得了突出的成就，有许多成功的经验值得与其他国家分享。”随着知识产权司法保护的不断加强，中国也成为知识产权案件特别是专利案件数量最多的国家。苹果和高通在专利许可费上存在争议，双方在中国都提起了大量诉讼。这实际上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世界，在中国起诉知识产权是可靠的，中国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是值得信赖的。

知识产权是国家间技术交流和创新合作的桥梁。中国知识产权保护的步伐只会前进，不会后退，将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参与全球知识产权治理。中国将继续开展全方位、多层次、高水平的国际合作，维护和捍卫世界贸易组织的多边体制框架，与其他国家携手建立相互合作、共同建设、共享的知识产权治理模式，反对单边主义，增强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推动建设开放、包容、公平、合理的知识产权国际规则，为全球知识产权保护做出更大贡献。

(作者:北京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来源：人民视窗网